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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VBS停照風波和美國水門事件之相似性

TVBS停照風波和美國水門事件之相似性
2005/11/04 00:14
許瑞蘭

這幾天看TVBS電視台在密集報料高捷弊案政論節目以後，新聞局說違反資本結構，有可能處罰或被吊銷執照和停撥。我在這裡不談新聞技術和政治的各種專業部分，只用認知行為的理論觀察，去看政府態度心理反射和反應結果；使我突然很想翻一本書來參照，因為這種發展讓我回想起在1998年所閱讀的一本書中，提到美國尼克森總統因政治獻金而下台的水門事件始末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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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於【個人歷史】一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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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本傳記是華盛頓郵報負責人凱瑟琳.葛蘭姆所出的傳記【個人歷史─葛蘭姆傳】(天下文化1998年11月出版)。那一年我看水門案看得不太懂，但這兩天故事發展似乎有些許雷同印象，所以我又拿出來看一遍。

這本傳記有上下兩冊，凱瑟琳.葛蘭姆一生像一部活的歷史，幾乎世界名人和各國總統和美國數任總統都曾是她的好朋友，書中約提到1000多朋友的名字，1913年出生的她，年輕時還見過居禮夫人和愛因斯坦。尼克森總統水門事件是自傳下冊的接近結尾部分，她說是新聞界少有的事件，此案約有近50頁的詳細敘述。

每看一次【個人歷史】就覺得像看一部美國歷史般。閱讀時很享受她個人忠誠撰述的親身豐富數十年經歷。在我看過超過20幾本名人傳記裡，以人生敘述廣度和深度和客觀性而言，這本是我常常會不斷回頭去閱讀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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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於美國水門事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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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國水門事件原因只是1972年6月17日，離總統大選前幾個月一件不起眼的三流的竊盜未遂案，(書中下冊p193)，偏偏剛巧有兩位單身的郵報記者有興趣主動追蹤，報導契而不捨新聞發展大小事件共歷經兩年多，每有新發展結果總是出人意外，不斷從不同的新聞拼圖最後找到另人不敢相信的事實。當然，華盛頓郵報導水門事件案，也歷經兩年多政府打壓攻擊和坐牢和人身危險，多次面對可能被撤照和同業許多懷疑。

例如他們發現：

在前商務部長，也是當時(總統競選委員會)財務主席的保險箱裡有一筆秘密基金，由五人監控……法務部長也用過。政府總是不斷否認和以行政力打壓，新聞找到一項才承認一項，案件內容和複雜程度難以想像，最後尼克森承認集體親信收受政治獻金自動辭職下台。(下冊p21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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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新聞報導者態度反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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藉由不斷解釋，該次選舉還是選上了，尼克森和親信官員整個過程對記者的態度：

1、有證據才承認。(p213)
2、對證據查證總是表現出異常的激怒。(p199)
3、所有事證尼克森政府不斷否認。(p213)
4、怒罵華盛頓郵報以傳聞憑空捏造。(p199)
5、說郵報是替對手造勢和助選
6、說郵報對尼克森有仇……。
7、所有報導事實都怪郵報替對手攻擊及克森。
8、極盡所能的模糊焦點和轉移焦點。
9、尼克森有一次發言還說：郵報聲譽會如此低，都是利用第三手傳聞。(p201)
10、郵報惡意要把白宮和水門事件扯在一起，郵報的偽善是周人皆知。(p201)
11、新聞界和總統的關係在水門案期間惡化到極點。(p23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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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段對話錄音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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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年後法院控告總統以後，郵報才得知這段對話：

1、白宮兩位幕僚長對話，打算經濟報復說：郵報他們有電視台要換照，我們做點手腳，手段要兇狠點……。(p198)
2、尼克森說著郵報律師：大選後，我們要好好修理他，一定會一定會，等著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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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聞水落石出的關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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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書中敘述歷時兩年多的水門案專案記者長期追蹤報導，終於水落石出關鍵有：

1、有「深喉嚨」長期提供資料。(p212)
2、不同事件的聯想，特別是財務資料和流向。
3、長期蒐集訊息，特別是越用力解釋者和打壓者。
4、努力不懈對抗打壓的新聞專業人決心。
5、不得結果不放棄的求知精神。
6、報導沒有時間終點，直到水落石出。
7、忍受兩年多不知下一步來會發現什麼。

還有就是漫長和政府事實對抗過程，有時情緒會自溺和自陷其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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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水門案報導產生的效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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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灣有沒有水門事件呢？我不知道。我們絕對樂意沒有，但假設有呢？會有什麼結果？我整理以凱薩琳葛蘭姆所說的幾個要點：

1、有機會產生兩位普立茲公共服務獎的記者。(p218)
2、有機會在報業不景氣中，讓兩位記者出書賺了100萬美金。(p229)
3、有機會有一部電影，勞勃瑞福拍的【大陰謀】都是以華盛頓郵報原著無修改，真實模擬場景拍攝。(p231)
4、有機會有新聞媒體得專業獎項。(p227)
5、發行人也有機會得獎。(p227)
6、報導小組記者有機會變成一生的朋友。(p228)
7、新聞界報導方式將脫胎換骨。(p235)
8、看到權力太大的政府，為所欲為，隻手遮天。(p237)
9、看到政府做盡錯事，卻一面抵賴，一面攻擊新聞界的人，最後信用破產。(p237)
10、新聞界的信譽京的起時間考驗的話，可以屹立不搖。(p237)11、水門案把華盛頓郵報像砲彈般射向全國和國際舞台。(p236)12、體認到保護消息來源是多麼的重要。(p237)

好像產出蠻多商業機會和透明感的，是嗎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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尼克森的認錯說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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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選上了，經過兩年多政府和媒體對抗，水門案水落石出後，在［美國控告尼克森案］，敗訴被彈劾的尼克森辭職下台時還是說了：(p214)

1、造成水門案是制度的關係，不是他的錯。
2、關鍵是有意志堅決的陪審團。
3、關鍵是有誠實的檢察官。
4、關鍵是有勇敢的法官。

尼克森後來被福特總統大赦，雖有水門案，後期一樣在政壇活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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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結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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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新加坡總理李光耀的傳記裡，印象中也有一段話－－他說在治理清廉的樹立過程，也產生過產痛的悲劇代價，他的好友因貪污案，深夜前往拜訪他，一樣被他拒絕，結果隔天就自殺了。

這件事使他相當難過，但是與尊重居民權利和健全國家前途相比，法治就是該無私的被樹立。

最近台灣發生的事，使我想到有清廉的政府，實在是每個人的幸福。不過越挑剔的社會居民，才有越修越好的法規，和企業有越挑剔的顧客產生越好的服務一樣同理。

我們住在台灣，也許正在共同經歷法治創新突破的思考和過程∼

Cindy Hsu Taiwan

許瑞蘭 台灣　

cindy@cindyhsu.com

此篇文章曾經刊載於東森新聞電子報：

http://www.ettoday.com/2005/11/04/301-1865061.ht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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